爱咋咋

[翻译-TSN-Eduardo/Mark]Breaking Even(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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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作者匿名

授权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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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年多过去……我终于来填惹【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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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ark在陌生的房间里醒了过来。因由脑内的阵痛,他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这点,回过神来后他蜷缩起身子试着回想昨晚发生的一切。脑子里大片空白。不妙。

昨晚有个派对。他记得Eduardo也在那儿。然后他喝醉了。他是不是吐在什么东西上了?没错。他记得他吐在了Eduardo身上。天呐,为什么Chris没让他少喝点?Chris这监护人糟透了。

当他鼓起勇气再次睁开眼时,他仔细观察了下这间屋子。从闪烁的闹钟和那一大堆各式各样的书籍杂志来看,这应该是间客房。角落里还有台电视机,旁边有一打DVD。

很可能是Chris的家。Dustin不会把他的客房装备得如此完善。

他在床上躺了一会儿,竭力忽视太阳穴愈演愈烈的疼痛。该死的宿醉。自怜与自厌的情绪交替上演着,直到他终于蓄足了力翻过身,他看见床头柜上放了一大杯水,还有瓶镇痛药。他倒了四片出来一口吞下。他小口小口地啜着水,看自己的胃是否能负担起这个。他不想再吐了。不管怎样,至少别再吐了。

似乎过了挺长一段时间,少说半小时之后,水和镇痛药起了作用,他感觉自己好多了,不再像个半死僵尸。他迷迷糊糊地打起了盹,陷入了无梦境干扰的睡眠中,直到被膀胱的压迫感催促着醒来。太阳已向西倾斜,估计已经是下午了,他最好起床去见见Chris以及他那不满的眉毛——它们只是恰好扭成那样——这是迟早的事。

他挪到床边,掀开被子,然后看了两眼自己的上半身。因为他上半身——那是——他穿着Eduardo的衬衫。他在大学时期总是穿的那件,蓝色褪成了灰,洗太多次已经变软了。Eduardo和他说过那是他的幸运衬衫,重要考试之前他总是穿着它睡觉。

Mark不认为这是‘Chris’的家。

他的手好奇地抚过衬衫,掠过腹腔,直达胸膛。心脏在胸腔内嘭咚作响,如同巴黎圣母院的钟响在他体内回荡。

不过他确实得上厕所了,所以他最终还是消化完了这一系列震惊的消息,东倒西歪地进了他猜大概是浴室的地方。掀开穿着的衬衣,他注意到自己的四角裤还好端端的在那儿。他无从得知自己其他的衣物是怎么了。

他尿了挺长时间,并尽其所能冲净了。他感觉并不好,嘴里像是有什么死了并且腐烂了十周的东西。他在柜子里找到了一个新牙刷,还带着包装的,附有一支旅行装牙膏。刷完之后他感觉稍微好了点儿。

他在走廊上游荡,一路往敞开的门里瞥,心悬在嗓子眼儿。他看见楼梯便下了楼,有客厅有厨房。正当他以为自己是孤身一人被抛弃在这儿时,他发现了一间屋子——办公室或是书房——Eduardo在那里,坐在窗台上,翻阅着一本薄薄的书。

“看样子你终于复活过来了。”Mark拖着步子进来时,Eduardo这样说。他依然保持着低头看书的姿势,头也不抬。Mark想要将手插进口袋里,却发现自己并没穿有口袋的衣服。

“这是你的房子?”走了几步之后他犹犹豫豫地开了口。

“没错。”

“你在加州有房子?” 

“是的。”

Mark抬起手摸了摸质地柔软衣领。他似乎可以闻到Eduardo的味道。“你没跟我说过……”

终于,Eduardo抬起了头,他的表情并不愉快,这让Mark悬着的心又沉了些许。“对,我没说过。”

Mark还想再说些什么,可他迟疑了。他没必要问Eduardo为什么。他知道的。总之,他应该知道的。尴尬的沉默忽至,使得Mark的手指痉挛着想去够电脑。面对电脑时他从不尴尬。

“你想吃点什么吗?”Euduardo问到,如视珍宝般缓慢谨慎地将他的书搁在了桌上。Mark很好奇外头该有多少人会嫉妒这本书。他抱起双臂耸了耸肩。

“只是觉得我该喂你点吃的。这里好像也没其他人了。”

Mark感觉到自己的脸红了,他耸起了肩,万分希望自己穿了裤子。

Eduardo顿了顿,为自己的一时失言感到自责,“我不是有意的。”

Mark只是又耸了耸肩。

“厨房在这边。”他从Mark身旁走过,闻起来依然是他在Harvard那会儿用的古龙水的味道。那个时候他们一天都赖在床上,懒洋洋地躺着学习,过后古龙水的味道便滞留在Mark的床单上久不散去。

“你还喜欢吃炒鸡蛋吗?”Eduardo说着将平底锅搁在灶上,点起了火。

Mark没有回答他的问题,过于专注地看着Euduardo解开了衬衫纽扣,卷起了袖子,露出了小臂上精瘦的肌肉。他的皮肤和Mark不同,是发亮的小麦色。

“Mark?”

“对,炒鸡蛋,对。”

Eduardo好奇地观察了他一会儿,然后转身继续烹饪。几分钟之后Mark有了一盘满满的炒鸡蛋和吐司。Eduardo把叉子举在靠近盘子的地方,精准地放进了Mark手里,又给他倒了些橙汁,一面说着红牛不是什么恰当的早餐饮品。

Mark感觉心里暖暖的,并且不可抑制地觉得这家庭场景非常之,唔,非常好。他喜欢有Eduardo照顾他的感觉。一直都是,从未言说。他以前总是做些像是在大冬天里忘穿外套的事,仅是因为这样会让Eduardo皱起眉,跟他一起跑回寝室去拿,即使这会使得他们俩双双迟到。

他正打算把另一半吐司分给他,Eduardo却突然走到了厨房门口,对他说,“继续吃吧。吃完了我叫辆车送你回去。”

Mark想把他叫回来,让他留下,可他好像一瞬间失声了。于是便只剩下他一人了,坐在Eduardo的厨房里,面对着一盘吃了一半的炒鸡蛋,突然没了胃口。

****

他在Eduardo的房子里找了有一会儿才看到人,这次是在一间电脑房。他正对着笔记本办公。他依然卷着袖子,这让Mark移不开目光,眼睛盯着肌肉的纹理,他很快就忘了自己的策略。

“准备走了吗?”Eduardo问,这次还是没有抬头看Mark,埋头敲着键盘。

之前的二十分钟里Mark一直在想自己的说辞。他该怎么使Eduardo相信他们的友谊对二者都好。Mark……Mark他也可以是个好朋友。他将它们像代码一样列出了提纲,就像是写编程时的if、then、else。但是他所有的想法,所有的有理有据的辩词都卡在了喉咙里。

“Mark?”

“我不能走。我——我的裤子呢?”他有些笨拙地补充道。

“那上面全是你弄的曲奇。”Eduardo有些好笑地说,“我把它送去保洁员那儿了。”

“我吐了不止一次?”

“不。你吐了我一身就倒我身上了。我并不羡慕你的公关。幸好Gigi也在那儿。”

“Gigi?”Mark皱起了眉。

“我的约会对象。她是我的秘书。”

对。Mark记得她,那个漂亮的亚洲人。没有约会的约会对象。“噢。”

“我想昨晚她一定是到处跟人说你得了肠胃感冒。”Eduardo轻笑起来,“运气好的话,这就会是新闻报道的内容,而不是什么你喝醉了酒还吐在了我身上。”

Mark耸了耸肩。新闻报道对他来说不算什么。至少他不这么认为。

“Wardo。”他的声音很轻,在他听来有些脆弱,“你为什么带我回了你家?”

他想知道为什么,如果他们已经不再是朋友了,这又是为什么。

“我别无选择。”

对着Mark疑问的模样,Eduardo叹了口气,合上了笔记本电脑,“你整个人都挂在我身上,求我不要走。Mark,那个时候你在……”

他没再继续说,可Mark的脸却突然红了,他想起了自己哭哭啼啼的样子。

“噢。”Mark尴尬地说。他真希望自己现在能有个口袋。

Eduardo等了一小会儿,期望他能再说些什么,可Mark始终沉默着,于是他叹了口气又站了起来。终于,他抬头说,“现在能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了吗?”

Mark有些害羞地抱臂耸了耸肩。他讨厌这种害羞又难受的感觉,尤其是在Eduardo面前。“我能借条裤子吗?”

Eduardo的目光缓缓扫了遍Mark的身体,Mark觉得浑身发热,愈发慌乱起来,可Eduardo下一秒便像往常一样点了点头,像是什么事也没有一样,示意Mark跟他来。

他们走得很快,上了楼梯进到大厅的时候Mark一直紧跟着Eduardo。他们进了一间卧室,Mark发现这是Eduardo的卧室,看见床的时候他的心小颤了下。Eduardo似乎没有注意到Mark的犹豫,径直走向了衣柜,打开了最底下的抽屉,抽出了一条宽松裤。

“我没有运动裤,我跑步的时候都是穿短裤,所以。你大概得穿着这个回去了。”Eduardo说完将宽松裤丢进了Mark怀里。Mark抖了抖裤子,把腿伸了进去,笨拙地提了起来。就算扣上了扣子对他来说还是太宽松了,他该用条皮带的,可他始终缄默不语。裤子长了几英寸,他尽可能挽了起来。当他抬起头的时候Eduardo已经不在房间了。

“Eduardo?”

“我在外面。”

Mark循着声音到了大厅里。Eduardo抬眼看了眼他不太合身的裤子,嘴角抽了抽。Marl只能努力让自己不像一个脸蛋红红的白痴。

“我可以叫车了吗?”Mark没有回话,Eduardo皱起了眉。“如果你愿意的话,我也可以现在就载你回去。”

“你有车?”

“一两辆吧。”Eduardo似乎在说什么只有他自己才懂的笑话。Mark耸起了肩,他讨厌这种蒙在鼓里的感觉,讨厌这种再也听不懂Eduardo的笑话的感觉。

他不喜欢这种Eduardo想要摆脱他的感觉,但他不知道该如何阻止。他希望自己是那样一个人,说一句话,一句有魔法的话,就能化解所有的状况,让一切恢复如初。

“我的电话不在身上。我的钥匙也是。还有我的钱包。”Mark动了动,回想他还有多少裤子。

“我收起来了。跟我的钥匙放在了一块儿。”

“噢。”

“那么,可以走了吗?”

不行。“好。”

Eduardo望向他的目光有些深邃,这让Mark燃起了希望——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,希望之火就这么点燃了。那表情下一秒就消失了,像是关上了一扇窗,Mark跟着他去大厅的时间里一直在想,Eduardo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善于拒他于外了的。


****


Mark讨厌自己这该死的懦弱。他和Eduardo在车里有二十分单独相处的时间。这二十分钟只有他们两个,而他整个过程中只是不停地耸肩,不论被问了什么,剩余的时间里他一直沉默地坐着。他该想想怎么去感谢Eduardo,一些包含酒精且能有更多共处时间的方式。或者找点理由请他到家里来,只是……和他呆在一起。可他只是希望这渴求着然后一路沉默直到他们驶进了Mark家的马路。全剧终。

Eduardo只说了句,看也不看他地说了句,“到了。照顾好自己。”

没有什么哪天再一起出来吧,也没有什么下回见。Mark觉得眼眶有些发烫,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本有一次重来的机会。而他浪费了它。这一整天里他都可以做些什么修复二人的友谊,可他没有。Eduardo仍然不想和他一起。

绝望突然涌了上来,这种只有在想到Eduardo再也不会回到他的生命中时才会有的感觉。他的呼吸急促起来,胸前突然痛得怕人,他握住了车门的把手,他现在需要一个人静一静。这次他可不能怪罪于酒精了。

“Mark?”Eduardo的声音似乎有些慌乱。Mark打开了车门,可他还没来得及出去,Eduardo就拽住他的手腕将他拉回了座椅。“Mark,你该不是?”

Mark看向他,眨了下眼让视线不那么的模糊,可就像是他情绪的止痛剂一样,Eduardo的手环绕着他的肌肤令他莫名地安定下来。

“怎么?”Mark喘着气说着,声音颤抖着。

Eduardo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探寻的目光里有着挫败的好奇。Mark正打算再问Eduardo一遍,问他在看什么,问他想看到什么,可他没能说出口,因为Eduardo的唇如此温柔地摩挲着Mark,对比之下其他都不算什么了。

很快便结束了,Eduardo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。只是轻轻碰了下嘴唇而已,不算什么只是一个干燥,温暖的触碰而已,可它点燃了Mark内里的一些东西,一些他竭力隐瞒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东西。一些燃烧着的迫切渴求的东西。

他想让Eduardo再做一遍,要求他,可Eduardo再也没看他一眼,离得远远的,让Mark感觉相距千里。他问了,“你为什么那样做?”下一秒他就咒骂起问出如此愚蠢问题的自己来。

Eduardo似乎是在确认什么,过了一会儿才回答,“我不知道,Mark。我一直都想这么做。”

一直?即使是现在?他几乎问出口了,但他抿起了嘴,转而握住Eduardo的手腕,像个试图吸引父母注意的孩子一样拉拽着。“跟我一起进去。”

Eduardo几近悲伤地望向他,“我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。这怎么都不是个好主意。”

Mark仍不让步,嘴抿得发疼,“Wardo。就一小会儿。进来喝瓶啤酒吧。就一瓶。”

Eduardo看起来仍有些犹豫不决。可过了会儿他便叹了口气,点了点头同意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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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我卡一个肉……肉该怎么办呢我想想(x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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